■張?升?明(赤壁)
認識淳梓七年還是八年,不確定。這是個很可以用冰雪聰明、秀外慧中來形容的女子。
認識她之后,稀里糊涂的,就成了她師兄。至于師傅是誰,至今莫衷一是。這與我的心性有關。我這人學什么都吊兒郎當的,所以,從來不拜師,以免有辱師門。
說淳梓是我師妹,別人從外表上看來,都相信。她長得像個80后的小姑娘,和我這皮粗肉厚,歷盡滄桑的臉一比較,沒人不信的。當然,現在別人也得信,她依然是那么副俏模樣兒。
說她冰雪聰明,也不是恭維,她確實有那么些悟性。剛認識那會兒,她看見我在朋友圈里發了首喝火令的小詞,很是喜歡。于是,她仿著那個格式,填一首過來,讓我指導。
讀了她那首小令,當真把我給笑死了。什么對仗、韻腳、平仄,她一概不知。我當時對她說,你這不是喝火令,你這是急急如律令。
她問怎么了?于是,給她大概地說了一下填詞的規矩,平仄、韻腳、對仗什么的。她好像聽明白了一些,說:原來不是說只要每句固定多少字呀。
之后,她好像下了一些功夫,沒多久,又填了幾首詞過來。這次就真見出了水平,不僅符合格律,而且意境空靈,起承轉合也自然周致。我很是驚訝于她的進步。于是寫了個評論,推薦到《詩詞月刊》,沒多久,發表了幾首。那個是國家級大刊,她當時頗為得意的。
她偶爾也寫幾篇散文,我讀過一些。她的一篇《秋語》,篇幅不長,卻文質彬彬,很見語言的駕馭能力。我當時很是佩服,囑咐她投稿出去。她果然就投了出去,一連發了三四家報刊,很是了不起。
師妹是個師妹,就是沒個定性。這點倒是挺得我這個師兄的衣缽。我平常看書,什么書都看。平常寫作,也小說、散文、評論、新聞,什么都寫。興致來了,書法,畫畫,篆刻,什么都能整,什么都不著道兒。
師妹也一樣。文章雖有點悟性,但不安分,還沒整出個七七八八的,就去轉行搞音樂。那真是個拜了師的,還花了幾千元,買了個古琴在家里。只是,除了偶爾在抖音上見她撥弄幾下,叮叮咚咚地亂響一通,也聽不出什么腔調。除此之外,再沒見她有什么進展。估摸著那琴,若干年后,被人從哪個布滿塵埃蛛網的角落里翻出來,也要當成綠綺、焦尾罷。
最近,師妹又開始畫畫了,筆墨紙硯的買了一大堆,又是花鳥,又是山水,很是熱鬧了一陣。畫得倒也像模像樣,雖然筆力不到,但假以時日,定會有所精進。正在你為她暗暗鼓勁,她又偃旗息鼓,不知所終了。
偶爾在朋友圈里,見她曬花曬草,那些玩意兒,倒是被她侍弄得生機勃勃。又曬廚藝,幾個小菜,也做得精致,看起來色香味形俱全,很撩人食欲的樣子,但口感如何,我卻也不得而知。想她聰明過人,應該也不會差。
如今,和淳梓已經很少交流了。我們的相識是因為文字,她早已對文字不感興趣。沒有了文字上的牽扯,我們之間便沒了話題。偶爾,我因為寫作,要尋找資料而不得時,就會想到,那本書被師妹拿去了?罷。
周日,天氣好,女兒說要去幼兒園玩秋千。女兒幼兒園是在師妹園里讀的,于是就去。正好看見師妹帶著一幫孩子,在讀古詩,做游戲。原來她又鼓搗了個書屋,專門教小孩子學習傳統文化。看她忙忙碌碌,滿臉燦爛幸福,定然是快樂無比。
一個隨心所欲的人,必定是快樂而堅韌的。因為見心明性,自在空靈,三伏可為清風,秋深懷見明月。
不是不求,是不強求,一切羈絆,自在釋懷。在這點上,她是比我要透徹的。
愿她一輩子,都能如此,有清風拂愁,攬明月在手。
編輯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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