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徐建英(通山)
生活在農村,總有干不完的農活。春季種秧翻地,夏季種豆插薯,秋季收割,冬季收藏。我年邁的父母就是這樣。甚至可以說,生活在雨山這一帶的老人都是這樣。
我與哥哥,都曾為七十多歲的父母還干農活提出過抗議,有面子之心作祟,更多的卻是內疚,為自己年邁的父母還在干農活而內疚,而難過。
哥哥是孝子,一份小城公務員的工資養家雖不高,但他把日子精打細算過好的同時,總會省一些給父母做生活費。我出嫁前曾與夫有約定,必須與哥哥共擔著給父母養老。夫有做到,并嚴格在執行。每月回雨山,他總會提醒我一句:記得帶現金。他說,手機支付的今時,老人們還是只認現金。
小時候,總喜歡坐在地頭看父母干活。其實那不過是在偷懶,借口學學父母干活的樣子。他們呢,知道我在偷懶,只不過念及我年幼,加上心疼,看破也不點破,倒真順著我的心意一板一眼地教我:種豆子得挖深溝,以防種子給鳥雀翻出來吃了;插紅薯不能用蠻力,以免傷到根基;插秧得用巧勁,不傷秧根的同時,秧苗也不容易浮起來……諸如此種。我呢,半耳朵進,半耳朵出,內心藏滿了小得意,總以為還沒被父母窺到內心。
幼年便在這樣的光陰中一晃而過。
如今,我也愛坐在地頭看父母干農活。來地頭的本意,原是為幫父母干活的。可每一次動手都被攔住。你那雙手啊,從小就沒干過農活,如今更不行的,你那可是拿筆寫字的手,若是硬干著起了泡,我們就難受了……如此這般。我也只好如少時般坐在地頭看。父母呢,見我在看。輪鋤頭的手臂會掀得更起勁,以此向我證明,他們并沒有老去。總奈年邁的身軀假裝不得,幾番下來,步伐愈發蹣跚。坐在地頭的我,看著他們的樣子,借著風勁,幾番拭擦眼眶。
父母刻意地向我展現,最終目的還是想堵住我的嘴,不想我們以此為借口攔著他們耕種。他們總說,能走能動的,做一個有一個,不能事事伸手往崽女要;他們總說,上有老下有小的,你們這個年齡的壓力最大;他們總說,人年齡大了,勞作一下對身體更有好處。你看隔壁的季祥爹,人家八十多了,還是拿幾千元退休金的校長呢,哪個季節的莊稼他有落下過?很多閑在家里比他小的同事,聽說已不在了……
我有時坐在地頭,想象著自己滿臉皺褶的時候,看父母在地頭干農活會是什么樣子。是滿頭白發?還是佝僂著腰?抑或是拄鋤頭才能挪動的步子?如此一想,我覺得有些期待。不知那時的他們,又會使用什么樣的言辭來與說呢。如此一想,便覺得好笑。笑著笑著,內心里塞滿的都是酸脹。
而這,也是天下父母親共有的樣子啊。
編輯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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